子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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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翻】浅析临也对人类的执念(下)

...想了想我还是转完吧....真的看这个,越看越虐脑洞越来越大....已经想好写什么梗了emmm.....

流转的瑞枝:

Summary:



对折原临也与岸谷新罗、平和岛静雄间特殊关系的简要分析。



Notes:



A translation of A Theory on Izaya's Attachment to Humanity  byzephyrsus


感谢本文作者zephyrsus,很遗憾你已经出坑了,但你留下的思考帮助了我许多许多。





Text:




临也嫉妒着新罗凌驾于人类之上的生活方式。不仅如此,一种挫败感还油然而生-----他在与人类隔绝程度上是不可能击败新罗的。讽刺的是,在新罗被刺伤的那一刻,他意识到自己的心面对人情纽带时,远比他想象的更脆弱、更容易受到影响。新罗的状态正是他梦寐以求的:因被与人类无关的事彻底俘虏,把社会关系和行事标准置之度外。所以说,在脱离社会或背离人之习性方面,新罗算是最能与他并驾齐驱的对手(或许要除去九十九屋真一)。


但新罗关注的是他所钟情的塞尔提;尽管伴侣是非人类,一旦坠入情网,他似乎就变得和常人无异了。临也从“新罗不再能与自己匹敌”的事实中找到了乐趣。这样一来,他对新罗产生的便只有嫉妒之情了。


 


如果新罗不能成为自己的对手,那就意味着他是正常人。如果新罗是正常人,他会对临也摧毁他与塞尔提的关系的行为大发雷霆,就是情理之中的事了(新罗当然还是不太正常,因为他没有生气。爱海问起临也的弱点时他告诉了她,但这并不是因为他恼火)。因为他们应该是朋友,临也应该是新罗的朋友,他不应该背叛他、背弃他和塞尔提的关系。


‘这个朋友,并不是以临也的基准来衡量的朋友。而是世上大多数人所使用的一般意义上的“朋友”。’这是临也仅此一个的普适概念中的朋友,他的第一段也是最后一段友谊,因为在友情遭遇这场小风波之后,他就再没有回到社群中去。


 


---没什么可怕的。


 


---反正至今为止也是这样活过来的。


 


 


临也感受到了恐惧(他不得不提醒自己“没什么可怕的”),这是他与新罗友谊的结果;与奈仓事件很相似,但还是有所不同。不同之处在于,这次他是故意的。临也不知道新罗会被奈仓刺伤,结果是他无法预测的,因此他的行为至少在新罗眼中绝非故意。但这一次他知道背叛朋友的可能结果;他的行为无疑是为己着想,但他还是决心这样做。话虽如此,他依旧很害怕---新罗是他唯一的朋友,也是唯一教会他有行必有果的人。


折原临也不知道“后果”为何物,因为他永远忠于自己的欲望——除非要涉及他与岸谷新罗和平和岛静雄的这两段关系。


新罗可能会生他的气,可能不想和他做朋友了,他可能会失去唯一的朋友---- 临也不知道自己与仅有的朋友新罗的关系会何去何从,有言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但他从对人类的观察中得知,背叛朋友会导致负面影响(他认为新罗在与塞尔提交往时就像普通人),他对此深感恐惧。


所以他不得不提醒自己,没有什么可怕的;即使失去新罗的友谊,这就是他既往生存的方式——永远忠于自己的欲望。只要他还有欲望,就不关心什么人际关系,关系破裂也无所谓。


临也对自己背叛唯一朋友的行为作出的反应(也许这位朋友同时也背叛了他,毕竟新罗在他住院期间挂了他的电话),无疑是他心灵脆弱的证明,无怪乎他决定在刺伤事件发生后要无视人际纽带(可笑的是,正是这段关系让他迎来了人生的转折点)。


(不过临也可能没有意识到,只保留一个朋友无异于把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这时若朋友发生什么意外或做一些伤害他的事,其痛楚甚至会比拥有很多朋友更剧烈,因为这个人便是他全部所有。)


这就是为什么四木说他心智仍像初中生或高中生-----因为他规避任何社群影响是在被刺事件之后,而那正是中学开始之初(之后笔者会提到高中部分)。


 


 


我们再来概括一下吧------临也实际上把自己作为人类的潜能发挥到了极限。


 



 


——真是个怪家伙。


 


——从今以后,我也继续观察他好了。


 


——但是太接近的话也会有危险,必须提高警惕才行。


 


在重新确认岸谷新罗这个人物的异常性的同时,临也仰望着天花板,暗自笑了起来。


 


“生物室的国王……吗。”


 


他把自己说的比喻重复了一遍,然后小声自言自语道:


 


“这样一来,对我来说也更加方便了呢。”


 


然后,在一个月后——


 


生物室的国王,却在出乎意料的情形下结束了他的治世。


 


由于刺伤了部长岸谷新罗,而不得不接受警察的辅导——那是此时的临也根本无法预料到的事件。--------Durarara卷9





 


彼时的临也觉得自己正稳步前行在成为正常人的路上,刚表示“这样一来,对我来说也更加方便了呢”,就意外遭遇奈仓刺伤事件,该事件促成他进一步衍变、发掘出比自己意料中更高的潜能,那是此时的他根本无法预料到的。他发现,在他所爱着的人类的生命和困局中,蕴藏着连他无法预知的晶石。


他开始变得“有点古怪”。


 



只不过呢,不管是什么样的结局,他都能欣然接受,摆出一副“不出所料”的样子。


尽管如此,大家还是容易上他的当。


他看穿了一切。至今为止的所有事件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看到那些擅自误会又擅自绝望的人的脸,他也会感到高兴。





无论怎样的结果都会接受,因为无论多么意外,每一个结果对他都同等重要,就像他本人自食其果并进化成如今的自己。在奈仓刺杀事件中,新罗目睹了他惊恐的神情,从而看出并不是一切都依照临也的预测发展,他只是想看到人们面临晴天霹雳时绝望的表情,在自己身上看不到的表情......昭示着人类进阶的表情。


 



我和他第一次见面,应该是初中时的事了。


我们都参加了生物社,他从以前开始就是一个有点古怪的家伙了。


没错,他有点古怪。


他倒也不是杀人狂那样的人,当然他也不是正人君子。


这世上不是有各种各样的对立面吗?善良与邪恶,强者与弱者,爱恋与憎恨,希望与绝望,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保守派与革新派,贵族主义与平等主义等。“爱与恨是统一的”这种比较晦涩的概念姑且不谈,我所说的是作最简单的思考时得出的结论。


假如在每两个极端的中间都有一个摇见的钟摆,那么他的兴趣就是观察这种摆动。


-----岸谷新罗,插曲:那个男人,名为折原临也1,《与折原临也共赏晚霞》



 


中学时临也喜欢观察成群结队的人,还经营着一个棒球赌博圈,很可能是为了看到人类的反应。


新罗说临也对过程很感兴趣,对结果则不然,因为结果并无什么差别。


如果没有受到摩擦或拉拽(空气阻力),钟摆就会一直运动下去。在实际情况中,每次摆动都受到摩擦和阻力的作用、消耗一点能量,直到钟摆逐渐停止。


引用新罗的钟摆类比,如果没有摩擦和阻力,钟摆将永远摆动下去。但摩擦和阻力始终存在,临也要观察的正是这个。他不认为自己是造成摩擦和阻力的原因;引发当前阻力的,是人们的经历、所思所感、目的和动机等因素。他喜欢观察钟摆的摆动逐渐因“自然”的摩擦和人类生命力的阻碍而最终悬崖勒马。希望与绝望,爱与恨,坚强与软弱——他观察着钟摆的摆动由于摩擦和阻力而减慢,并对此乐此不疲;也看到它的停滞,但并不觉得特别有意思。他对终局抱有兴趣,只是因为它是过程(摩擦和阻力)的结果;他对结果不感兴趣,因为最后事物总会保持平衡状态(就像钟摆静止在中间)。或许对他而言更关键的是:静止平衡的前一刻,它究竟摆向两个极端中的哪一端。


整个过程是难以预测的(你无法真正计算出人类生活中遇到的摩擦和阻力),所以无论结果如何(钟摆最后摆向哪边),他都会欣然接受它,摆出一副“不出所料”的样子。因为在临也眼中它最终达成的总是平衡,就像新罗说的,“两个对立面最终走向统一”)------他想看的不过是其摇摆的姿态罢了。


当人们产生误解、心生绝望的时候(看不透化解困难的简单性),潜在的能量(临也从人类身上发现的潜能)就会由于重力作用(比如临也的恶作剧?)而转化为动能(人类所采取的行动),如此往复循环。钟摆将再次摆动,这样临也又能大饱眼福了。


因此对于新罗来说,临也并没有太大的改变,他仍然更热衷于观察,仍然与人隔绝(还请大家把由他引起的摩擦和阻力视为自然因素,比如重力-----如果没有重力作用,钟摆一开始就不会在两个极端理想之间摇摆、经历摩擦和阻力了)。


 


奈仓曾经的血债,他令其十倍偿还。


他学会如何操控武器。


战火就此燃起。


直到最后的终焉。


 


引用门田的话,“所以在别人作出选择后,他喜欢从背后推上一把,哪怕这个选择明显就是错的。”


因为在临也眼中,人若永远忠于己欲而不是社会号召,作出的选择就不存在所谓错误。


(也正如门田所言,临也能惊人程度地“一视同仁”。因此,就像他不觉得自己在新罗被刺伤时做出的抉择是错的一样,他会在别人作出选择后从背后推上一把,即使在大众眼中这个选择明显有问题)。


不过话说回来,无论他多么慧黠,心智只相当于初中生或高中生这点是不会改变的。


 


 


 


提起临也与静雄的另一段渊源,便更是饶有生趣了。


 


 



——虽然我的青春时代都因为小静而变得一塌糊涂啦。


    ——要不是那家伙的话,我应该可以做得更巧妙。


    ——而且,我觉得自己高中时代的劳力有一半都用在处心积虑干掉那家伙这件事上了。


----Durarara卷5



 


除去新罗,静雄是临也唯一的人际往来。这很值得深思-----临也似乎已经放弃了一切人际关系(除了在奈仓刺杀事件中导致他进化的那段),但他仍然和静雄保持着联系。


也许新罗的妹妹能解释其中缘由。


 



「果然如此……从那一天起,我一直在远远地‘观察’着你和平和岛先生……你果然很喜欢刺激别人、促使别人‘改变’吧!」


   「我还在想你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说起这些话来……你突然说些什么呢?」


    风音看着开始思虑的临也,笑着说出了一段话。


    某些程度上,这段话算是看穿了临也这个人的一部分本性。


    「折原先生。你和一定平和岛先生不同,你只能‘推动’事态发展……。我听说过你喜欢人类……。但其实你真正喜欢的,是人类发生‘改变’的瞬间吧……?但是,托您的福……我被点醒了了!谢谢您!」


    风音仿佛是要报答临也让她察觉到了自己的本性一样,愉悦地谈起了临也的「本性」。


    「所以您才会……对能靠自身的力量‘改变’、却不会为您所改变的平和岛先生感到厌恶吧!」


------木埜宫风音十八史略(15) 折原临也外传







请允许笔者来解释一下这个问题。


之前我们已讨论得出,临也之所以喜欢给人制造波澜,也许是因为他本人改变的经历。一是由于他心灵脆弱,二是他为自我保护已超脱于社会和人际关系,故无法再见证自己的变化了。因此,他希望至少能见证他所爱的人类的改变。


 



 「折原先生。你和一定平和岛先生不同,你只能‘推动’事态发展……。我听说过你喜欢人类……。但其实你真正喜欢的,是人类发生‘改变’的瞬间吧……?但是,托您的福……我被点醒了了!谢谢您!」


------木埜宫风音十八史略(15) 折原临也外传







风音真是明察秋毫。她看出临也喜欢的是人类改变的瞬间(用新罗的比喻就是钟摆摆动的时刻)。


然后她指出临也不能改变静雄,这就是他讨厌静雄的原因。


因为静雄凭借自己的力量改变。这意味着他是不可预测的,他的潜力和新罗一样难以估量(新罗处于临也感到恐慌的困境中却能镇定自若,让临也都产生了忌羡之情);或许能与他比肩的,还有超越了自己的预期潜力的临也本人。


临也不能亲自改变静雄,这表明静雄不是人类中的泛泛之辈。静雄是一个眼光犀利的人,能识破他的花言巧语,他不能像“哄骗”别人一样“哄骗”静雄。他不能观察到静雄的钟摆是如何摆动的。


因为像临也和新罗一样,静雄也已经放弃了人际关系。他有朋友,但他从不允许自己与他们产生真正的羁绊。和临也和新罗一样,静雄也没有真正感受到与他人的联系,因此不能为他们所“改变”。


这就意味着静雄能成为与临也对等的存在。


 


 


笔者本意是只研究临也这个单一个体的,但新罗使用的譬喻“爱和恨”实在意味深长。这是第二次爱与恨被等同起来,第一次是这样说的:“一位智者曾经这样说过---爱与恨是一枚硬币的两面。”


临也的感情被静雄影响了,这是任何旁人、甚至包括新罗都不曾做到的。临也并不恨新罗,他们间的关系处于“平衡”状态,并没有偏离两个极端。


至于静雄, 临也则报以憎恶,憎恶的理由是“就是对他喜欢不起来”。但其中一个原因兴许是,静雄让他感受到了自己不愿感受到的东西。


如果爱源于欲望的满足,那么憎恨就萌生于不被满足的欲望,这也反映在静雄初次会面时对临也的抵触上。临也并没有挑衅静雄,只是在静雄表示看着自己就来气后才去攻击了对方。


 






(译者注:同为与人类习性迥异的怪物,折原临也与平和岛静雄看待自己的态度截然不同。折原虽说不喜欢,却接受了这样的自己,享受着与人隔绝的孤独,并将这份孤独最大程度转化为自己观察人类的优势。这是一种聪明圆滑、痛苦最小化的做法,但也意味着彻底放弃了抵抗,放弃了在被拒绝的过程磨砺自己的机会,放弃了未来用更坚韧的精神面貌应对正常人际交往的可能性。




静雄则厌恶着、抗拒着这样的自己,也拒绝把“自己是怪物”当做理所当然、不可逆转的事实,这便是他受到排挤时感到出离愤怒的理由。内心的愤怒和外界施加的恶意积聚到一定程度,就会以暴力的形式发泄出来,然而他一旦发现自己给周围的人造成了损失、被孤立的处境愈发窘迫,便又会产生自卑、自厌的情绪。这种被拒绝的痛苦就像是马拉松训练的痛苦一样,使得他的心智坚韧程度超乎常人,也迫使他产生了自我控制的觉悟、养成了及时反省和总结的好习惯,从而缓慢地、稳扎稳打地增加着自己与人类社会的相适度。比起折原临也,他有着更为强大、健全的人格,这也是罪歌热衷于他而嫌弃折原的原因。




两人看待自我的不同态度,导致了初次见面时看待对方的不同态度。我们有理由相信,折原临也初见静雄时,原本抱着和对方搞好关系的打算。见面之初的头几句交流,折原都在感慨静雄的怪力。一方面是对静雄实力的试探;另一方面,或许他以为静雄既然是自己的同类,就会像自己一样对所具备的怪物特质习以为常(甚至可能引以为傲)---既然如此,感慨“你力气真大干掉这么多人”,就应该被理解为赞美和好感的流露。不幸的是,他没有意识到自己与静雄在自我认知上存在着的鸿沟:静雄接收到的是彻头彻尾的挑衅,引发的是伤痕记忆被唤醒的痛楚;况且他一直以积极的、不懈抗争的姿态对抗着自己身上怪物的一面,会对折原临也消极苟且、顺其自然的态度看不顺眼,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以上原因,折原本人毫不知情,所以当静雄回应以厌恶与抵触时,他感到的困惑与恼怒并不会减轻半分。来自静雄的嫌恶让折原临也前所未有地意识到,自己无论何时都是个不被喜爱、不被接受的异类---连同类都拒绝了自己的示爱。比起在人类中受到孤立,来自静雄的排斥更让他的自信心受伤百倍,这也促使他把之前的好感转化为十倍的憎恶回报于斯。憎恶在两人间来回弹射,仿佛在两面镜子间无限反射,最终酿成了若干年后的惨烈结局。)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真是了不起啊。或许能够客观地观察很多人呢。你很适合去做杂志的记者哦?」


------折原临也 十八史略(15) 折原临也外传



 


 


 


 


临也在对人类的爱中客观地看待人类。这是单方的情感;他平等地爱着所有的人,所以他能客观地看待所有的人。


但是临也不能客观看待静雄。因为静雄的习性与常人不同(于是乎便成了临也眼中的怪物),不能像喜欢其他人类一样赋予平均程度的喜欢。临也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恨他,要么爱他。爱他,因为找到了一直渴求着的、能与自己比肩的存在,对方和自己一样可以把人类潜能运用自如;恨他,因为对方厌恶着自己。临也和静雄被敌对情绪联系在一起,相比于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人类,他对静雄就会抱有不一样的期待。


和“爱恨其实是统一的”相仿,你不去考虑其中复杂的推导过程,最终就会发现问题其实很单纯。



假如在每两个极端的中间都有一个摇见的钟摆,那么他的兴趣就是观察这种摆动。


-----岸谷新罗,插曲:那个男人,名为折原临也1,《与折原临也共赏晚霞》







回到对临也最初的猜想,“由于人际孤立而无法目睹自身的进化”,静雄或许也可以满足他的期望。除新罗(临也多少与之保持的还是平衡状态)之外,静雄有实力让临也的钟摆像正常人类一样摇摆起来。正如新罗暗示的那样,爱和恨是统一的,但对于临也来说,重力(即静雄)对他的影响是如此之大,以至于他在爱与恨的两个极端之间摇摆不定。他讨厌这种状况,因为“要不是那家伙的话,我应该可以做得更巧妙”,但同时也欢喜着,因为“(过着日常生活)可是高中时期的我绝对做不到的事啊。”


静雄让人性在临也身上重新萌芽。


然而与此同时,他也把这人性掐灭了。


静雄是怪物,他的潜力是不可预测的。临也无法改变他,他会改变自己,而这变化临也无法预知。与其他人类隔绝的他可以超越自己的人类潜能,就像临也自己一样。


静雄是一头猛虎。于是临也出于与他比肩的目的,把自己变成了一只恶龙,因为他只有以怪物的面目才能直面另一只怪物;也许为了能和静雄站在同一水平线上,在成为怪物的歧途上,他比对方走得还远。


这样我们就能自圆其说了。


临也不会对人类感到绝望,因为与常人迥异的是,他出于自己心灵的脆弱而抛弃了与人的纽带,只保留了导致自己演变的那段关系。


这也许就是为什么他在外传小说中偶尔会流露出自我贬低的意味、表现得更有人情味。因为在迄今为止的人生中,他头一次对人类失望、让情感占据上风、遭遇了意料之外的状况:静雄没有杀死他,也没有变成怪物----也许是临也不想成为唯一的怪物吧。


因为他和静雄的关系-----他自认为的单方关系-----在恨与爱之间摇摆,他回归了人性。


临也爱着人类,因为只有他对人类的执念能使他称之为人。


临也可能爱着静雄,因为他对静雄的执念让他切实感到,自己是身为人类的存在。


 


 


如果说“爱是欲望的异形体”,我们可以得出如下推测。


临也热爱人类,因为他想变得和正常人一样,但就是做不到。


临也对人类的爱源自于他成为正常人的渴望,这份执念令他成之为人、给他一颗人类的心;没有社群归属和社会人身份,这便是唯一使他成为人的事物。


这可能就是为什么他讨厌着静雄------因为静雄看似怪物,却关心着人与他与之共处的社群,并在某处以人类的姿态生存着,而那个地方临也永远无法企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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